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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
26

他將魔方拿回來,辨認了一下符文的內容和排列方式:“還有一個特定聲音才能解開的鎖,對嗎?”奧古斯特點頭,清了清嗓子,抑揚頓挫地說了一大段話。哈利、羅恩跟赫敏麵麵相覷:他們一個字都不懂。鄧布利多聽懂了。這位二年級的格蘭芬多說的是日語,聽內容好像是個預言。英格麗和勒明蓋寧也聽懂了。他倆雖然不想鄧布利多那樣會說日語,但他們很熟悉這段話,以前還背過呢。哪個沉迷過動漫的中學生,冇背過《聖傳》裡的九曜預言啊!前...-

幸德光本想找淨化班的負責人問之前異動的詳情,在進入茶室後卻遲疑了。

茶室裡現在就跟進了八百隻鴨子一樣,又吵又亂。

離詛咒核心最遠的是兩個神父,其中一個手上拿著提爐【1】。

他一邊晃動提爐,一邊輕聲唱著聖頌,**燃燒形成的灰白色煙霧從爐中冒出來,像新發的藤蔓一樣攀上了最外圍的詛咒,費力地消磨著上麵的血色。

另一個神父手捧聖水盂【2】,朝榻榻米上潑灑聖水,同時大聲背誦各種驅魔的頌詞。伴隨著他的聲音,聖水閃著微微的金色光芒,落在了遍地乾涸的血跡上。

神父們的斜前方是幾個手持魔杖的巫師,他們站成一排,嘴裡喊著“一、二、三”,挨個對詛咒中心施加淨化除穢的咒語。

再往前,站著三個巫女和一個神官。這四個人看著都驚人地年輕,巫女中個子最矮的那個,臉上還留著未褪儘的嬰兒肥。而神官的耳朵上掛著一個銀耳環,烏帽子下的頭髮還都染成了張揚的紅色。

巫女們分工明確,一個吹笛,一個敲鼓,還有一個揮舞著一把刀,有模有樣地跳著奉納舞【3】。

神官嘴上喃喃有詞地念著咒,右手兩指並起立於胸前,腳下則踩著禹步【4】,繞著詛咒中心不斷地轉圈。

距離神官大概半米遠的地方,是四個穿著僧衣的年輕人。他們都冇剃度,像一個樂隊一樣,有人彈吉他、有人玩鍵盤、有人敲鼓,還有一個打碟的。四個人團團圍住一台打碟機,跟著裡麵出的節奏,動次打次地唱經。

唱經不說,還在地上架了個迪斯科燈球,搞出了花裡胡哨的光電效果。

幸德光仔細聽了一下,發現他們唱的好像是是《無量壽經》。

離詛咒最近的,是一個和尚。

剃了光頭的那種。

鎖鏈外,圍著一圈注連繩【5】,那和尚就坐在注連繩外不足一步處,雙手合十,閉著雙眼低聲吟誦經文。

這幅場景,誰看了都得讚一句宜(不)古(倫)宜(不)今(類)、東(亂)西(七)合(八)璧(糟)。

幸德光看著大家臉上揮之不去的疲憊,默默退出了房門。她從袖中拿出一張裁成小方塊的和紙,疊成一隻紙鶴,對著鶴嘴小聲說了幾句話,再一揮手,紙鶴就拍拍翅膀,晃晃悠悠地飛走了。

小澤千樹還等在外麵,見狀對她詢問地揚了揚眉毛。幸德光捂著嘴低聲說:“感覺大家最近都辛苦了,所以讓人去準備茶點。”

土禦門晴景剛死冇多久,攻打土禦門大宅的主力部隊就趕到了。因為他死得頗為詭異,這群青年倉促之間決定,對外宣稱土禦門晴景見宅院被攻入,發瘋殺了全家,之後在負隅頑抗時被幸德光等人擊斃。

反正土禦門家長年飼養妖魔,說土禦門晴景被那些玩意兒影響了也說得通。

剩下幾個久居高位的大家族,在土禦門這麵大旗轟然倒塌後蠢蠢欲動,想在魔法界建立又一個幕府式政權。所幸,幸德光他們在這方麵的準備足夠充分,舊家族的反撲暫時並未得逞。

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,等到幸德光理清楚土禦門的政治遺產,建立起了新魔法部的基本框架,外麵的傳言就變成了“幸德光及其同黨,為了擷取日本魔法界的權利,殘忍殺害了土禦門晴景及土禦門家的所有繼承人”。

又因為幸德光和一些成員的赤軍經曆,搞的聯盟巫師管理辦公室和華國魔法部都在國際上受到了譴責【6】。

日本魔法部目前的幾個高層都知道,土禦門晴景那句冇頭冇腦的遺言,也都對“不要信”所指向的客體有所猜測,隻是看法不儘相同。

有人覺得他是在說其他古老的陰陽師家族,也有人覺得他是在喊冤,土禦門家養惡魔是被冤枉的。

但這些人裡,誰都冇法拍著胸脯保證,自己的想法就是對的。

除了這條遺言外,土禦門晴景的死還留給新魔法部留下了一間被詛咒浸透了的屋子,和一把刀。

普通人總會編一些冤魂索命的故事,用來傳播“善惡有報”這個簡單的道理。對法師們來說,世界上並冇有厲鬼或是冤魂這種東西,它們會害人更是無稽之談。普通人迷信的所謂厲鬼,其實隻是枉死的人在死前爆發的某種情緒罷了。

其中一些人的情緒過於極端,孵化成了詛咒,引動了魔力,形成了能夠影響現實的現象。普通人稱其為“鬨鬼”或是“作祟”,魔法界則將其稱為“自然界中的魔力暴動”。

灑滿了土禦門鮮血的茶室裡,死去之人的錯愕和不甘迅速孵化成了頗為難搞的詛咒,眾多法師的鮮血成了詛咒驅動魔力的絕佳介質,平日裡典雅寧靜的茶室也自此變為駭人的鬼蜮。

土禦門晴景用來屠殺家人的刀,在他死後也被這些詛咒拖進了地下,隻留刀柄在地表上。濃鬱的詛咒結成八條粗大的鎖鏈,纏繞在刀柄上,將它牢牢束縛在了原地,併成為了整間屋子詛咒的核心。

在土禦門領導日本魔法界的那些年裡,這把刀從未離開土禦門晴景左右。它是一把少見的直刃刀,刀刃也比一般的日本刀窄一些。刀身細長,上麵還有形似水波的刃紋,看起來簡潔而優美,被稱為“日本最美的魔刃”。

它也足夠強大,能發出強大的雷電攻擊對手。1704年,土禦門晴景拿著這把刀打服了此前拒絕臣服於他的幾個大家族,讓土禦門家實質上成為了日本魔法界的領導者。在頂著“日本最美”這個名號的同時,還有人說它是“國寶級的魔械”。

但現在,這把強大又美麗的刀因為詛咒而無法使用。

魔法部重組後,一直在讓警備處想辦法淨化茶室和刀,希望像土禦門一樣借這把刀的威勢,收攏散落在大家族手上的權利。

可惜收效甚微。

主要原因是擅長淨化法術的強**師基本都出身名門,而新日本魔法部目前其實仍在就一些職權上的問題跟大家族扯皮。魔法部每出台某項可能威脅到這些家族地位的政策,後者就要耍手段給前者使絆子。

無視魔法部發出的征集令,隻是他們的手段中,最小兒科的一種罷了。

更何況,人人都知道,土禦門當年就是靠了那把刀一統了日本魔法界。雖然刀現在看來是廢了,但誰也不能打包票說它永遠都冇法恢複。大家族冇膽子冒險讓幸德光成為刀的新主人,他們心裡也明白,被土禦門壓一頭,無非是權力小點兒,賺得少點兒。

但要是讓新魔法部得了勢,十幾二十年後他們的家族是否還存在都是個問題。

大家族不派人,警備處就無人可用,連帶著茶室的淨化工作也止步不前。

新魔法部的人想儘了辦法,各部門的人紛紛拉下了臉四處求人,這才找來了一些非世家出身的、擅長淨化類法術的法師,東拚西湊地建起了淨化班。

隻是這些人的能力雜七雜八,掌握的知識不夠精深,淨化效果自然也就差強人意。新魔法部成立都快兩個月了,他們也隻是剛清理完茶室外圍較輕一些的詛咒,正在嘗試切斷刀與茶室之間的聯絡。

從今天的情況來看,他們的嘗試不是很成功。

幸德光剛準備讓小澤千樹也去休息一下,吃點點心。突然,被壓入地下的刀劇烈抖動起來,纏繞其上的詛咒鏈不斷晃動,汙穢的氣息從上麵向四周蔓延,又被外圈的注連繩擋在中間。

銀色的靈光從刀柄下滲出,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吱聲過後,刀慢慢從地下一點一點地升起。

幾條詛咒鏈像是有意識一般全部繃緊了,想將刀重新壓入地下。

幸德光剛想問這是怎麼回事,巫師中的一個便大喊道:“出來了!又出來了!大家加油啊!”

所有人吟誦/唱歌/打碟/唸咒的聲音猛地變大了,詛咒鏈的動作則停滯了下來。此消彼長,刀升起的速度越來越快,也越來越穩定。當刀身的三分之一冒出地麵,耀眼的靈光立刻在房中炸開,幸德光抬手擋在臉前,眯起眼努力往光芒中心看。

她看到,那把享有盛名的刀用力晃動著,顯然是想擺脫纏繞在它身上的詛咒。周圍人的種種手段也在削弱詛咒,從側麵給了它一些幫助。

隻可惜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詛咒的力量顯然大於刀和淨化班的這群人。僵持了幾分鐘後,刀身又全部被壓回了地下,刀上的靈光也閃爍了兩下就滅了。

“可惡啊!”之前號召大家努力的巫師懊惱地用力撓頭,連連跺腳。年少的巫女和神官滿臉喪氣,唱經的四個人麵麵相覷,看起來有點手足無措。他們腳下的迪斯科燈球還在發光,把他們幾個和周圍人的臉照的五彩斑斕。

最裡麵的和尚和最外麵的神父倒隻是頓了一下,接著就又開始念起了經、撒起了聖水。

趁此機會,幸德光連忙對這些人說:“大家辛苦啦!我已經讓人準備了點心,請大家移步飯堂,去吃點點心,放鬆一下吧。

“長野班長,你先過來一下,我想問你點事兒。”她對巫師中的一個招了招手。對方跟其他人又說了幾句話,勸大家去休息,就小跑著來到了幸德光的麵前。

他先朝幸德光和小澤鞠躬,之後纔跟他們握手,然後問:“部長,小澤處長,找我有什麼事啊?”

-”奧莉加輕笑,“他們交往的模式就是這樣。吵一吵,打一架。冷靜幾天一起喝頓酒,回憶一下往事再抱頭痛哭,自然而然就和好了。”說著,兩位代表之間的戰鬥升了級。立陶宛人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愛沙尼亞人的鼻子,使勁往外揪。愛沙尼亞人痛的大叫,之後報以猴子偷桃。德國代表很年輕,今年剛滿60歲,是個老派的正經人。看見這一幕,他無助地看向波蘭代表,似乎是想請對方拿主意。但波蘭代表已經默默地轉過臉,偷笑起來。格林霍姆無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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