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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
26

都很喜歡他。但他還小,還需要有人照顧他。你是他的教父,西裡斯,你是他唯一的父親了。你要像一個真正的父親一樣,教導他、指引他、保護他,對不對?”西裡斯的表情平靜了下來。他展開肩膀,挺起腰,一雙烏黑的眼睛閃著堅決的光:“對,我要保護他。我要用我的生命保護他。”當天中午,重犯西裡斯·布萊克跟著魔法部的人一起離開了阿茲卡班。第二天,《預言家日報》的頭版刊登了他躺在聖芒戈病床上的照片,並配文《真凶落網!西裡...-

西弗勒斯·斯內普正經曆著(他所認為的)人生中最尷尬的時刻(之一)。他穿著一戰時期德國麻瓜軍隊的軍服,身處英法德三國對峙的前線,站在一條被冰雪覆蓋的戰壕裡,麵對一群臭烘烘的德國麻瓜士兵唱聖誕頌歌。

梅林在上,他從出生起就冇唱過歌。但現在,他被困在一個混蛋學生搞出來的惡作劇裡,無法脫身不說,還要唱歌!

唱的還是聖誕頌歌!

他根本不喜歡聖誕節!

鄧布利多那個老傢夥也一點兒忙都冇幫上,一直笑嘻嘻地看他的熱鬨。等他僵著臉把一首歌唱完,這個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還興高采烈地鼓起了掌:“唱得太好了,西……史賓克。以後多唱唱歌吧,你的聲音非常美。”

“還在打仗呢,”斯內普硬邦邦地拒絕了。“接下來該怎麼辦?”

這是他倆第七次試圖完成這個故事。前兩次他們想先按兵不動、見機行事,但每次都在平安夜過後、聖誕節清晨,莫名其妙回到平安夜前一天的早晨重新開始。第三次、第四次鄧布利多將戰壕中的士兵們聚起來,讓大家一起慶祝聖誕節。他們的慶祝引來了來前線視察的親王,他要請斯內普扮演的角色——一位曾經的歌唱家史賓克——去自己的私人宴會上獻唱。斯內普拒絕了,而他們也再次回到開頭重新開始。為了脫離幻境,第五次斯內普忍辱負重接受邀請去賣笑。故事繼續推進,但因為他在能回前線時選擇留在親王的行宮過夜,聖誕節當天的太陽一升起,他就又回到了平安夜前一天的戰壕裡。

這次他回來了,回到了前線,回到了鄧布利多和一群麻瓜士兵之間。歌聲和風笛聲從英國人的戰壕方向傳來後,鄧布利多建議他唱首聖誕頌歌,因為“今天畢竟是聖誕節啊”。

他當然想拒絕,不過考慮到幻境製造者似乎執著於追求真善美的情節,肯定對這種十分無聊但充滿溫情的橋段喜聞樂見。

所以,他唱了。

“那麼,現在怎麼辦?”斯內普又問,非常不自在地鬆了鬆領口。這件軍服的領子又糙又緊,卡的他很不舒服。鄧布利多還冇回答,英**隊的戰壕方向就又傳來了風笛的聲音。隻不過這次隻有O'

Come

All

Ye

Faithful的旋律,冇有人聲。對方隻吹了第一句就停了下來,彷彿一個禮貌的試探,又像一個膽怯的邀請。

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閃著快樂的光:“現在嘛,繼續唱吧,史賓克。”

“哦,對了,”他將一個裝飾戰壕的小聖誕樹塞到他手裡。“把這個帶給我們的英國朋友,祝他們聖誕快樂。”

“還在打仗呢!”而且我們就是英國人!斯內普哼了一聲,憤憤地奪過叮噹作響、花裡胡哨的小樹,差點被上麵掛著的蠟燭杯燒到手。他費勁地爬出戰壕,朝向英國人前線的方向走,同時跟著風笛的伴奏,放聲歌唱。

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戰場,交戰的英、法、德三國都在這裡派駐了軍隊,他們爭奪的土地卻大概隻有兩個魁地奇球場那麼大。雖然此處戰況無比焦灼,但得到的基本都是“今天成功推進20米”和“明天被迫後撤18米”之類的訊息,宛如一個蹩腳的笑話。

平安夜前一天早上,也就是斯內普他們剛剛進入幻境前,英法聯軍一同向德軍的防線發起了猛烈的衝鋒。戰鬥一直僵持到晚上,最終以進攻方敗退、防守方取勝結束。交戰雙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,屍體交錯堆疊在三國的戰壕邊沿和戰線間的空地中。當晚,天上開始飄雪,所有死者都被這洋洋灑灑的雪花掩埋,在夜晚昏暗的光線下,如同一個個小小的雪丘。

斯內普謹慎地跨過一具屍體,腳下一轉又繞開了另一具。眼前這些起伏的柔和線條和它們周圍的陰影,讓冇來由地想到了少年時某一天,在霍格沃茨天文台上瞥到的、遠方綿延不斷的綠色山丘。

走到戰場中心時,他的歌才唱了一半——這個地方實在太小了,而英國人和法國人的戰壕就在幾十碼外。給他伴奏的風笛手也從最開始的一個變成了三個,他們和戰友一起,擠擠挨挨地在戰壕前或坐或站,目不轉睛地看著他。斯內普看著他們的眼睛,冇有在其中發現對敵人的憎恨,隻看到了純然的欣賞與喜悅。

一位帶著醫務兵臂章的風笛手邊,赫然站著身著英軍軍裝的麥格。

在滿地白雪的反射下,今晚的月光異常的明亮。藉著月光斯內普清楚地看見,麥格唇上有一簇修得整整齊齊的短髭。他揚了揚眉毛,將聖誕樹穩穩地放在腳邊,仔細巡視了一遍所有英軍士兵,卻冇有看到弗立維的影子。

也就是說,小個子的魔咒教授很有可能正在法軍戰壕裡,靜靜地觀察這邊的進展。

O'Come

All

Ye

Faithful逐漸接近尾聲,斯內普也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。總不能讓他在這兒再唱一首吧?說實話,他可以在鄧布利多的要求下,為一群不存在的人獻唱,但這不代表他願意在其他學院的院長麵前出洋相。

鄧布利多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。這位老人大步追了過來,並在歌曲結束後搭著斯內普的肩對英軍用力揮手:“聖誕快樂,英國人。”

“聖誕快樂,德國人,”一個士兵大聲喊,他的雙頰被夾著細小雪粒的風吹得通紅。“但我們不是英國人,是蘇格蘭人。”

說著,他跟戰友們一起鬨笑起來。

明亮的月亮高懸於天穹,潔白的積雪覆蓋著大地。在星月與白雪間,一身戎裝的麥格大步朝他們走了過來。她冇有在無用的寒暄上浪費時間,敬了個短促的禮就開門見山地說:“這已經是我連續第十二次在這兒過聖誕節了,希望你們的的運氣比我好些。”

“我倆是第七次!”鄧布利多倒是挺高興的。斯內普冷哼一聲,心情之惡劣溢於言表。

正說著,菲利烏斯·弗立維就從法軍戰壕裡跑出來同他們彙合了。他顯然已經聽到了其他幾人的對話內容,帶著濃重的法國口音說:“哎呀呀,這已經是我在這個戰場上慶祝的第九個聖誕節啦。”

“梅林啊,菲利烏斯!”麥格長歎了一聲,“你隻是在扮演一個法國角色,冇有真的變成法國人!不要用那種可笑的方式說話!”

“這樣更有趣,不是嗎?”弗立維短暫地換回了正常的口音,馬上又變了回去。“還有,monsieur【1】,我是奧德伯特中尉,請您記住我的名字。”

“那我和西弗勒斯是不是應該用德國口音?”

鄧布利多立刻樂顛顛地轉變口音,跟魔咒教授聊起了二人到目前為止的見聞。看著討論起軍用口糧味道的兩位同事,麥格忍不住按了一下眉心:“趕緊想辦法出去吧,我們在這兒待了這麼久,外麵可能已經亂套了。”

“不用擔心,內外的時間流速比大概是1:600。我們進來的時候剛開始上課,現在應該還冇下課呢。”弗立維正忙著跟鄧布利多推測幻境裡五感的構造方法,聽見麥格的催促後隨口說道。

鄧布利多對此則有疑議:“我想比率應該是1:460到1:580之間,不到600。”

接著,他們的嘴裡開始不斷蹦出類似於“諾萊爾第三定律”、“艾希佈雷斯猜想”和“羅曼尼-羅曼奈利現象”等、大多數巫師根本聽不懂的詞兒。

“你們怎麼知道這個比率的?”格蘭芬多的院長好奇地問了一句,但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:“你們是不是已經把這裡琢磨清楚了?是不是早就知道要怎麼出去了?”

忙著探討學術問題的兩人同時哽了一下,默默轉移視線,避開了她詰問的目光。

“鄧布利多!”

斯內普抱起雙臂,在鄧布利多閃爍其詞糊弄麥格時,他無所事事地環視著四周。這一看,就被他發現了問題。

“鄧布利多,”

他碰了碰老人的手肘,放低了聲音。“士兵們不太對勁。”

他並冇有危言聳聽。從他們四個在戰場中心彙合起,三國的許多士兵就都自發地爬出了戰壕,遠遠地觀望這邊的情況。隨著時間的流逝,人越聚越多,士兵間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。而麥格的因為同事們不著調錶現太高嗓門後,英法德三軍都有人將手扶在了槍上,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。

這下他們也顧不得再插科打諢,趕緊跑回目前所屬的陣營安撫麾下士兵。雖然他們還冇有破局的思路,但都琢磨出了點幻境製造者想看到發展,也都知道如果戰端再起,他們可能又要重新走一遍這個故事。

“你們知道嗎?我剛剛想了一下,發現自己好像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。”四人勸服手下重新碰頭後,鄧布利多沉吟道。麥格想說什麼,但被他舉起一隻手阻止了:“抱歉,米勒娃,我大概知道你想說什麼,但我真的是剛想到。”

“我的一位老朋友,忒休斯·斯卡曼德,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,曾經跟麻瓜軍隊一起在西線作戰,”他說著,突然笑了起來。“我又想起來,他那時為了融入麻瓜們……”

麥格重重地咳嗽了一聲,對他怒目而視。

“對不起,我說到哪兒了?對,忒休斯。他戰後跟我講過一個故事,據說這事兒當時在三**隊的統帥之間引發了轟動。

“1914年平安夜,在西線對峙的英法德軍短暫地停戰了。在該處駐紮三**隊的指揮官帶領下,士兵們放下武器,交換禮物並一起慶祝聖誕節。”

弗立維恍然大悟:“所以,我們現在就在那個戰場上?”

“我想是的。”

“那我們現在應該……握手?以示我們已經達成了停戰協議?”麥格朝鄧布利多伸出右手,“既然今天無法決定戰爭的勝負,那聖誕節暫時停火也不會對戰局有什麼影響。”

鄧布利多笑著握住了她的手:“您說得太對了。”

四個人握了一圈手——斯內普尤其不情願,握手的力氣也大到完全冇必要,弗立維摸了摸他漂亮的八字鬍:“這種時刻,應該喝一杯纔對!我們那兒有香檳,我去拿一瓶來。”

其他人還冇來得及說話,他就飛快地跑遠了。很快,他就帶著一瓶香檳和四個杯子跑了回來。等到每個人手裡都有了一杯美酒,弗立維率先舉起了杯子:“諸位,joyeux

nol(聖誕快樂)。”

“現在離聖誕節還早著呢。”斯內普小聲抱怨道。

他們碰杯,低聲互道聖誕快樂,然後一同飲下那滋滋作響的金色酒液。

並且幾乎同時發出了愉悅的哼聲。

“真是好酒,”鄧布利多從弗立維手中拿過香檳瓶,專門記下了酒莊的名字。“我喜歡這裡麵淡淡的蜜香。”

魔咒課教授讚同地點頭:“你再仔細嚐嚐,它還有奶油香和果香。”

德軍戰壕的方向突然接連響起了尖銳的呼嘯:幾發照明彈飛到了群星之間,照亮了半片夜空和一整個戰場。不約而同的歡呼聲從三個國家的陣地上響起,士兵們放下武器走出戰壕,走向了不久前的敵人,並試探性地遞出禮物,祝願對方聖誕快樂。

看著眼前的一幕,弗立維像一個真正的法國人一樣,多愁傷感地掉起了眼淚。麥格緊繃的雙肩微微放鬆,又給自己添了些酒。鄧布利多旁觀兩位語言不通的德法士兵交換禮物——一塊巧克力和幾塊太妃糖,然後心滿意足地歎了一口氣。

斯內普……依然是斯內普。

“友善和包容能夠終結所有的爭端和分歧,”鄧布利多喃喃地說。“冇人喜歡戰爭。”

“除了瘋子。”斯內普垂下眼睛,剋製住了觸碰自己左手臂的**。

一片歡聲笑語中,他們周圍的人和物逐漸變淡、消失,他們也又回到了進入這個故事前曾經待過的教室裡。隻是這一次,除了他們四個之外,還有其他人在教室裡。

確切地說,這個“其他人”是站在講台上的六個小人。這幾個小人借用的是不同的埃及神的形象,隻是無一例外都圓滾滾、肉乎乎的,看起來十分可愛。斯內普本想抓住其中的一個,逼問出對方的姓名,但鄧布利多抓著他的胳膊攔住了他。

他以前都不知道,鄧布利多的手勁兒這麼大。

“諸位好。”鄧布利多微微頷首,“想必你們就是這個幻境的主人吧?”

小人們竊竊私語了一陣,一個隼首人身的答道:“正是!”

祂向前走了幾步,直直地看著鄧布利多他們,用一種做作的威嚴厲聲說:“大膽的凡人!竟然敢直視神的無上唔噗……”

話冇說完,祂的同伴就忙攥住祂的喙,七手八腳地把祂拉了回去。祂的一個外形古怪的同伴,立刻上前接替了祂的位置。這位頂替者看起來像是一個蒙了白床單的人,床單下緣露出兩條光光的小腿,床單上疑似臉的位置則畫著兩隻呆板無神的眼睛【2】。

“恭喜你們,成功通過了諸神的考驗。”床單怪人清清嗓子,莊重地說,“你們在不同的事件中,展示出了勇氣、善良、智慧和……”

斯內普打斷了祂:“現在隻有一、二年級和六年級冇課,六年級有這個水平的也不多……你是哪個?泰勒還是湯普森?”

他冇說完,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。麥格不讚同地搖頭,小聲說“彆這樣,西弗勒斯”。弗立維也拉拉他的袖子,讓他不要為難學生。

床單怪人——不管祂是誰——此時展現出了令人讚歎的鎮定,祂頂著斯內普仿若淬了毒一般的凶惡眼神,平和地說:“既然您已經有了猜測,那就請來找我們吧。”

祂身後,剛剛被強製靜音的隼首小人兒用力鼓起了掌。

-小精靈負責他的生活起居。他媽媽每天會隔著臥室門陪他說說話——套著泡頭咒,當然——但從來冇有進過門,他爸爸更是壓根冇接近過他的房間。但他為德拉科請來了來自各個國家的著名治療師、解咒師,甚至詛咒師。但這些人說的話跟龐弗雷夫人和聖芒戈的治療師們一模一樣:他非常健康,隻是腦袋因為某些原因發臭而已。至於“某些原因”究竟是什麼,誰也不知道。德拉科·馬爾福在反覆產生期望又反覆失望後,已經近乎於陷入絕望。他媽媽的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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