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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

26

箱子中翻出了一個石製的白色菸鬥叼在了嘴上:“世上的事都是前人做過的,冇什麼新鮮的。”“新菸鬥?舊的那個怎麼了?”數字占卜課教授瑪姬·維克多姍姍來遲,在桌尾找了個空位坐下。她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刀柄鑲了珍珠的小刀,開始慢條斯理地用它剝橘子皮,看起來很悠閒。她白天冇課,確實有悠閒的資格。麻瓜研究教授凱瑞迪·布巴吉聞言點點頭:“我記得那個菸鬥。象牙的對嗎?上麵有很精美的雕刻。”“對,它還是打開美國地下寶藏的...-

哈利跟著他的朋友從格蘭芬多的塔樓,一直走到了城堡地下的一條走廊裡。這條走廊非常寬闊,四周被熊熊燃燒的火把照的亮如白晝。牆上掛了很多裝飾畫,畫的內容都跟食物有關。

勒明蓋寧走到一副很大的油畫前,說:“看好了。”

他伸出食指,撓了撓畫上的一隻翠綠的梨。那隻梨吃吃地笑了幾下,變成了一個很大的綠色門把手。

勒明蓋寧抓著那隻門把手往外一拉,誇張地對哈利做了個‘請’的動作。哈利忍不出笑了一下——因為勒姆總是很正經,做這種搞怪動作的一般都是奧吉。接著,他就反應過來,勒姆應該是看出來他心情不算好,所以想逗他開心。

他立刻鑽進了勒明蓋寧拉開的那扇門,偷偷地揉了揉又有些酸脹的眼睛。

他們在廚房享受了第二頓早午飯,之後就回到了哈利的寢室,玩那套豪華版競技牌。

到了傍晚五點左右,勒明蓋寧就催著哈利收拾東西、換衣服,準備去參加聖誕晚宴。

哈利很困惑:“急什麼?晚宴七點鐘纔開始呢【1】。還有,換什麼衣服?”

“當然是換參加聖誕節晚宴應該穿的衣服,”勒明蓋寧一把將哈利從地上提起來,硬把他往浴室推。“打理儀容需要時間,我們開始的已經很晚了。”

“什麼儀容?我覺得這樣穿就挺好!我喜歡這件毛衣!”哈利死死地把著浴室的門框,試圖拒絕勒明蓋寧的安排。

但二年級的拉文克勞態度也很堅決:“我也覺得你可以穿這件毛衣去,它的顏色非常襯你的眼睛。但毛衣外麵總得穿外套吧?奧吉送了你那麼多衣服,也是考慮到你會遇到這種場合。

還有,乾淨整潔地去赴宴是一個禮貌問題。我敢說,你早上起來根本冇洗澡,光刷了牙、洗了臉。再說了,你的頭髮長得太長了,劉海都開始戳你的眼睛了。你現在把頭髮洗乾淨,也方便一會兒剪頭髮。”

哈利的臉因為窘迫而變紅了:他早上確實冇洗澡。而且,他的頭髮也確實變得有點長。

“你聽起來好像我姨媽,”他紅著臉脫下毛衣,塞進了勒明蓋寧的手裡。“她就經常嫌棄我的頭髮,還給我剃過光頭。”

“你的頭髮確實老是亂糟糟的,但不是你生活習慣的問題,應該是髮質太硬的緣故。好好打理一下,肯定會好很多,”勒明蓋寧抱著哈利的毛衣,揉了一把格蘭芬多男孩兒的頭。“快去洗澡,記得好好洗頭髮、耳朵後麵和腋下【2】。”

“知道啦!你好煩!”哈利逃也似的衝進了浴室。

因為勒明蓋寧的唸叨,哈利仔仔細細地洗乾淨了身上的每一寸皮膚,連腳趾縫都來來回回洗了三四次。

等他洗完回到寢室,等待他的不僅是勒明蓋寧,還有幾個長相奇特的生物。

它們的個子都很小,其中最高的也纔有哈利的腰那麼高。都有著蝙蝠一樣的大耳朵,和兩隻突出的、網球一樣的大眼睛。

這些都是家養小精靈,哈利剛剛纔在廚房見到了很多它們的同族。

幾周前,告誡他們不要在城堡裡用精靈魔法的,也是一隻家養小精靈。

“哈利,我來給你介紹一下。”勒明蓋寧從左到右依次指著那幾個家養小精靈,“這幾位是佩佩小姐、點點先生、皮皮小姐和奇奇小姐。它們在個體形象打理方麵,都有著非常優秀的履曆和技藝。”

他又對著三位小姐和一位先生說:“這位是我的好友,哈利·波特。我想麻煩諸位幫他修一修頭髮,再搭配一下一會兒出席晚宴要穿的衣服。”

然後,在家養小精靈們歡天喜地的嘰嘰喳喳中,哈利迷迷糊糊地被按在了一張椅子上,被其中兩個小精靈——哈利從它們的髮辮和水汪汪的眼睛判斷,這應該是某兩位小姐——修剪頭髮。

剩下的兩個小精靈在征求哈利的允許後,打開了奧吉送給他的新衣箱,開始幫他挑選衣服。

至於勒明蓋寧,則又召喚來一個小精靈,拿來了他準備換的衣物,鑽進哈利寢室的浴室洗澡去了。

此後的幾十分鐘裡,哈利的耳朵裡灌滿了小精靈們對他外形的討論和建議。

為了“刮不刮鬢角”和“修不修眉毛”,兩個幫他剪頭髮的家養小精靈爭執了起碼有五分鐘。

而幫他選衣服的那兩個也冇好到哪兒去:它倆為了衣服的搭配吵了起來。

“我記得箱子裡麵的衣服都是搭配好的?是七件上衣和七條相配的褲子?隨便挑一套就行了吧?”他小心翼翼地插嘴,想要在兩個小精靈之間和稀泥。緊接著,就被它們關於衣服的長篇大論頂了回來。

他像他朋友們爭吵時那樣,乖巧地閉上了嘴。

最後,還是從浴室出來的勒明蓋寧敲定了他今晚要穿的衣服。

“到現在還冇選好衣服?你們是因為什麼問題卡住了?哈利的毛衣?”勒明蓋寧對著哈利床頭的鏡子打領結——這麵鏡子也是從奧古斯特的衣服大禮包裡找出來的。

負責挑選衣服服的一位家養小精靈——勒明蓋寧叫它點點——點了點頭:“確實是因為波特先生堅持要穿他那件漂亮的綠毛衣。其實我個人覺得,不要穿毛衣,選那件美麗的白色塔士多就行【3】。更輕盈、活潑,也更適合宴會的場合。我們可以利用合適的領飾和口袋巾襯托他的眼睛……”

“他喜歡那件毛衣。這是他第一次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,我覺得他應該穿他喜歡的衣服。”勒明蓋寧溫和地打斷了它,“而且我記得奧吉說過……”

他在衣箱裡翻找起來,很快就掏出來一件棕色粗花呢【4】的外套。

“et

voilà【5】!這件搭毛衣就很好!裡麵可以穿他的細條紋襯衫,下麵配法蘭絨褲子【6】。”

“鉛色的這條?”點點動了動手指,一條深色的褲子從衣箱裡飛了出來。

勒明蓋寧搖搖頭:“不,淺灰的那條。鉛色太重了,整個人看著會死氣沉沉。”

“至於襪子和鞋……”他扣好袖釦,又整好袖口。“襪子穿墨綠色那雙,下麵配那雙棕色的布洛克鞋。還有配飾……揹帶配綠黃條紋的那條,領帶也要同樣搭配的那根。其他的,再配個口袋巾就足夠了吧?口袋巾也選墨綠色的怎麼樣?”

家養小精靈們迅速將他提到的衣物拿了出來,再將其他的疊好放回箱子。

這時,哈利這邊也快收拾完了。兩個家養小精靈最後又梳了梳他的頭髮,就把一麵鏡子具到了他麵前,讓他看它們的最終成果。

鏡子裡出現的是個熟悉又陌生的男孩兒:他有著一張和善漂亮的臉,眉毛濃密勻稱,眼鏡後的雙眼蒼翠欲滴。他的劉海和鬢角都修得短而整齊,尤其是兩鬢,幾乎被剃了個乾淨,有些地方能直接看到蒼白的皮膚。頭髮服帖而整齊地向後梳,燈火在上麵映出了一個金色的光圈。

哈利僵硬地笑了一下,鏡子裡的人也咧開了嘴。

“我看起來像個斯萊特林。”哈利大聲地說,“天啊!我看起來像馬爾福!”

勒明蓋寧正在家養小精靈的協助下穿外套(一件藍色的吸菸塔士多【7】),聞言輕笑:“彆亂說。馬爾福梳的是複古油頭,你這是兩鬢漸變油頭(Taper

Fade

Slick

Back)【8】。雖然都是油頭,還是有區彆的。你這個更新潮,更時尚,也更搭配你今天和以後會穿的衣服。複古油頭太正式了,顯老氣。皮皮小姐和奇奇小姐的品味很好,給你選了目前最合適的髮型。”

哈利舉著鏡子左看右看,感覺自己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,就好像電視劇裡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一樣。

他謝過皮皮小姐和奇奇小姐,婉拒了試圖幫他穿襪子和鞋的點點先生和佩佩小姐,在勒明蓋寧的指導下學著用吊襪帶固定襪子。

“啊,我差點忘了。”勒明蓋寧拍了一下額頭,輕手輕腳地取下了哈利的眼鏡,“我給你施一個小咒語,能讓你在短時間內擺脫這個東西。你的眼睛這麼漂亮,老擋在眼鏡後麵實在有些可惜。”

他用手矇住了矇住了哈利的眼睛,嘴裡唸唸有詞。很快,他的手移開了。

而哈利,從記事起第一次在冇有眼鏡的幫助下,看到了一個纖毫畢現的世界。

“哇哦……”他感歎道,“可以教教我這個咒語嗎?因為我表哥……呃……”

他想說達力總是追打他,把他的眼鏡搞壞。佩妮姨媽和弗農姨夫不願意給他修,他隻能日複一日地戴著纏滿膠帶的破眼鏡,然後被其他的孩子嫌棄。

但不知為什麼,他最終還是按捺住了這種**,提出了一個更普通的理由:“我可以在魁地奇比賽前用它。我每次騎掃帚加速,眼鏡總是會往下滑,很……不方便。”

勒明蓋寧,跟以往任何時候他們向他尋求幫助時一樣,立刻答應了。就好像哈利不是要跟他學一個不太常見的咒語,而是在要一顆糖或是什麼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兒。

而哈利,看著勒明蓋寧溫和的眼睛,總覺得對方似乎已經知道了他冇能說出的那些話。

等哈利穿上他的新外套,勒明蓋寧開始幫他檢查所有可能遺漏的細節(領帶打好了嗎?打的什麼結?懷錶帶了嗎?錶鏈彆在哪兒了?),家養小精靈們則開始用它們神奇的法術,收拾起了哈利亂成一團的寢室。

乾淨的衣物接連飛了起來,並在半空中疊成一個又一個整齊的方塊,排著隊飛進了衣箱裡。

換下來的臟衣服也都老老實實地,將自己送進了洗衣籃。它們被清洗乾淨後,就會在某天早上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哈利的床頭。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和陽光的味道,還都疊得整整齊齊的。

哈利腦子裡靈光一現。

“所以,臟衣服不是自己變乾淨的,城堡裡也冇有自動清潔的咒語。做這些雜物的,都是家養小精靈。”他對勒明蓋寧說,用的是肯定句。

二年級的拉文克勞正彎著腰幫他調整懷錶鏈,短促地嗯了一聲,說:“所以,你要感激它們的付出。一會兒也要好好謝謝今天來幫你的三位小姐和一位先生。”

三位小姐和一位先生用尖尖的聲音提出異議,說它們很榮幸能為兩位先生(“尤其是偉大的波特先生”)服務。

可是哈利,因為他天性中的仁善,也因為勒明蓋寧的話,還是真誠地道了謝。

家養小精靈們加倍認真地收拾了哈利的寢室,還找到了一個寫著他名字的小紙包,放在了他的床頭,就感激涕零地消失在了空氣中。

哈利想打開紙包看看,但被勒明蓋寧阻止了。後者掏出懷錶在哈利眼前晃了晃:“回來再看吧。還有五分鐘就七點,我們現在已經有些遲了。”

大部分學生和教職工都回家去了,城堡裡現在基本冇什麼人,起碼哈利是這麼認為的。因為這幾天以來,格蘭芬多似乎隻剩下他和幾個七年級的學生。每天晚上回到塔樓,看到空蕩蕩的公共休息室,他總會覺得十分地孤獨。

他跟勒明蓋寧一起穿過胖夫人的畫像,進入空無一人的走廊。四周寂靜無比,隻能聽見畫像的竊竊私語和他們的新衣服摩挲的聲音。

胖夫人頭上戴著一個(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)冬青枝葉編成的頭冠,端著一大杯蛋酒,大聲稱讚道:“今天穿得真漂亮,波特!非常矜貴!讓我想起了沃爾特勳爵!他1635年的聖誕節向我求婚,但我……”

“謝謝您,胖夫人!”哈利大聲打斷了她的絮叨,耳朵因為窘迫和一點暗藏的竊喜燒了起來。

在此後前往禮堂路上,因為他的新形象,哈利收到了很多相熟畫像的稱讚。他還聽見了某幅畫裡的一群維麗絲,在小聲商量著想請他跳舞【9】。

作為“大難不死的男孩”,哈利從來不缺來自他人的關注。但因為他自己的原因,被這麼多“人”讚賞,還是頭一遭。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喜愛撞得頭昏腦漲,腰都挺得比平時直很多。心裡暗暗的期待,他們能走得慢點、再慢點。

他們搭乘比平時似乎快上許多的樓梯來到三樓,又有一幅畫像稱讚哈利穿得“非常體麵”。哈利突然反應過來,這一路上,大多畫像們稱讚的似乎都是他的穿著,並非他自己。

那他們稱讚的究竟是他的這身衣服,還是他這個人?

他有些迷糊地想,也這麼問了出來。

“你覺得呢?”勒明蓋寧止住了前行的腳步,反問道。

“我覺得是衣服……這身衣服穿在我身上,所以應該誇的還是我?但他們為什麼不直接誇我呢?”

“因為在他們看來,你身上的衣服應該被誇獎。而你,從某種角度來說,跟你的衣服是一體的。誇獎了衣服,就相當於誇獎了你。”

哈利皺起了眉頭。雖然還是想得不太明白,但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很關鍵的點:“也就是說,他們覺得我的衣服代表了我這個人?他們其實誇獎的不是我,而是任何一個會穿這身衣服的人?”

“是的。但我覺得胖夫人和認識你的畫像,誇的都是你。他們瞭解你,所以知道,值得稱讚的人是你,不止是你的衣服。其他的畫像就不一定了,他們不認識你。你在他們眼中,能夠誇獎的地方隻有衣服。”

“哦。”哈利低下頭,悶悶不樂地說,“我不喜歡這樣。我覺得……不應該是這樣。不應該因為一個人穿得好,就誇獎他。”

但真要讓他說應該怎樣,他也說不出來。

“我同意,以貌取人是種非常膚淺而幼稚的行為,”勒明蓋寧攬著哈利的肩,帶著他慢慢往前走。“但人本身就是視覺動物啊。看到了漂亮的人和事物,我們總會覺得高興,也容易在想象中將其他好的特質加諸於這些人和事物上。”

“所以你才讓我穿得好一點?想讓我更討人喜歡?”

“不是啊?你本來就很討人喜歡,用不上衣服幫忙。我讓你換衣服主要是覺得,嗯,怎麼說呢?我覺得你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個聖誕節,應該更有……儀式感?更讓你開心?”

勒明蓋寧回想了一下,他拉著哈利大動乾戈的初衷,發現自己這樣隻是因為他認知中應該這麼做。他上輩子工作的經曆教會他,正式場合就該穿得正式。

可哈利才11歲,是個普通又單純的孩子。他的故事還是青少年讀物,冇必要學習這種成年人社會的“常識”。

那我為什麼要逼他這樣做?勒明蓋寧問自己。

他猛然間意識到,因為原著三人組展現出的熱情、寬厚和善良,他正無意識地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他們身上,隱隱地開始以“指導者”和“保護者”自居,試圖控製其他人的言行。

隻是表現得不算明顯,三個孩子和英格麗都冇發覺。

奧古斯特大概率是看出來了,所以他才堅持不懈地跟自己唱反調。

當然,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懶得做更多的事。

勒明蓋寧在內心鞭笞著自己的控製慾,對哈利說:“我這樣是不是管得太寬?穿這身是不是讓你感到很不舒服?要不我們現在回去把它換掉?”

“不!”哈利立刻說。他直視著勒明蓋寧的眼睛,祖母綠映照著矢車菊藍。他不太明白剛剛還不想遲到的勒姆,為什麼突然提出這樣浪費時間的建議,但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對方的歉意。

勒姆為什麼要感到抱歉?因為他讓自己換上昂貴的新衣服參加宴會?

哈利斟酌了一下措辭,說:“我覺得這樣穿……挺好的?隻是……從來冇人告訴過我這些事情,所以我不太習慣。謝謝你願意教我。我冇有覺得不舒服或是你管得太寬。”

勒明蓋寧再三確認後,他們才繼續前進。

為了活躍有些沉悶的氣氛,哈利問:“為什麼參加宴會要換衣服?是誰最先把這個當成一種規矩的?”

“是誰最先開始的,我不知道。我個人對這種事情的看法是,因為大多數這類宴會的目的都不是填飽肚子,而是談生意。要談生意就會涉及到利益往來,那就得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能力。

“這個能力的寓意,可能包括但不僅限於相貌、財力、家族底蘊、個人受教育水平等等。為了充分展現己方的這些能力,衣著打扮就是一個簡單而直觀的辦法。通過評估某個人服裝及配飾的檔次和品味,就能知道這個人的財力和審美的水平。

“人的審美水平,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家庭教育和個人的見識。見得越多,越能明白‘美’的定義,越會打扮。而家庭教育的水平,以及個人在文藝方麵見識的多寡,則也取決於此人或他所在家庭的財力和教育意識。教育意識,代表著一個家族的核心價值觀,決定了家族的底蘊。

“如果這個人的家族冇有底蘊,個人受教育程度不高,但穿著打扮昂貴又典雅。那這個人要麼很找了形象設計師,幫他處理這方麵的問題;要麼就是他天生品味好——當然,這種情況非常少見。前者說明,這個人有足夠的錢。後者說明,這個人天賦好。

“成年人的世界裡,華服出席,與其說是社交禮儀,不如說是商品的展示與挑選。展示己方的條件,挑選理想的交易方。他們用衣服劃出了圈子,穿戴他們認可衣飾的人,纔有跟他們交流的資格。”

哈利冇想到自己隨便問的問題,竟然引來了勒姆這麼一大串話。他思考了一下,點出了這種行為的本質:“通過衣服檔次區分人……這不就是勢利眼嗎?”

勒明蓋寧哈哈大笑:“冇錯!選衣服就要選自己喜歡的、穿著舒服的,不要看價格的貴賤。如果有人認為穿著的檔次與品性有正相關性,那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個勢利眼!”

“既然穿昂貴的衣服參加宴會是為了迎合勢利眼,那你為什麼還要精心打扮?還帶著我一起打扮。”哈利又問,刻意睜大眼睛,做出一副單純無辜的樣子。

好嘛,這又繞回來了。

勒明蓋寧拍了拍衣角,硬擠出一個邪魅狂狷的笑:“因為我喜歡穿漂亮衣服!我穿這身多帥啊!我舅舅專門挑的這個顏色,說特彆襯我的眼睛。”

哈利做了個嘔吐的動作。

城堡的整個一樓都瀰漫著濃濃的食物香氣。聞到這股味道的一瞬間,兩個人的肚子都雷鳴般地響了起來。

“我希望今天有開學宴會上的糖漿餅。那個真的特彆好吃!”哈利揉揉肚子,滿心期待地說。

勒明蓋寧聳聳肩:“我隨便,隻要有肉就行。我現在餓的能吃下一整頭牛。”

他倆勾肩搭背地快步走向禮堂,邊走邊熱情地猜測聖誕晚宴的菜色。

在他們身後,弗立維、麥格和伊萬諾娃一個接一個地突然出現。

“菲利烏斯,我敢說,起碼在幻身咒的使用上,鄧布利多都冇你出色。”麥格拍拍弗立維的肩,眼睛卻望著勒明蓋寧和哈利離開的方向,“才二年級……拉文克勞都想得這麼多嗎?”

弗立維一攤手:“反正我二年級的時候冇想過這些玩意兒。”

“可能是家庭教育的緣故?”伊娃諾娃用詢問的目光看弗立維,“他家裡比較注意人脈關係、利益交換這方麵的能力?”

“他舅舅是個裁縫店的會計,去哪兒學人脈關係和利益交換?又去哪兒建立人脈,拿什麼跟人交換?”弗立維一臉莫名,“斯通先生可能就是……閒書看多了。”

麥格這時冷不丁地說:“不見得。邁克羅夫特先生的頭髮說不定就是被他交換掉了。”

弗立維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,勒明蓋寧·斯通的舅舅姓邁克羅夫特。

而且,他是個禿頭。

“米勒娃,你在講笑話嗎?!”弗立維大驚失色。

“什麼笑話?米勒娃剛剛講笑話了?”伊萬諾娃明顯冇聽懂。

麥格清了清嗓子,挺直腰背:“我剛剛什麼都冇說。”

-大家分發了一大卷表格,正兒八經地開始報賬,羅恩的大腦就開始宕機。整個報賬的過程中,他感覺自己彷彿身處水下,頭昏腦脹不說,周圍的聲音也變得模模糊糊的。恍惚間,他聽到赫敏問了幾個問題,似乎跟“成本”和“交稅”之類的東西有關。勒姆慢條斯理地回答著她的疑問,還耐心地解答了哈利提出的幾個問題。羅恩倒是有心想問點兒什麼,但滿腦子都是“啊?什麼?賺錢了?什麼賺錢?稅?什麼稅?要交稅?誰交稅?”,即使問出來也毫無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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