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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
26

赫敏正和哈利一起收拾散在桌上的紙牌和幾個小人,聞言立刻反駁:“用冰箱也能達到類似的效果。我覺得科學也很了不起。”英格麗舉起一把閃亮的銅壺,往鍋裡倒一種乳白色的液體。哈利從裡麵飄出出的香味判斷,她倒的是某種肉湯。“我以前聽過一個說法,”赫奇帕奇的女孩兒變出一把大勺,在坩堝裡攪啊攪。“法術能做到而科技做不到的咒語,纔會被稱作魔法;法術和科技都能做到的隻能算做魔術。”“誰說的?!”傳統巫師家庭出身的羅恩...-

被波特的“拉文克勞跟班”(潘西·帕金森語)奪走魔杖後,德拉科·馬爾福雖然畏懼對方展現出的實力,但還是冇把勒明蓋寧·斯通的話放在心上。

讓他向一個泥巴種道歉?開什麼玩笑!

他是這麼想的,也是這麼做的。在那場小小衝突爆發後的三天裡,他不但冇有去道歉,還在各種場合嘲弄波特和他的幾個跟班。每次,那個韋斯萊家的敗類都會做出要衝上來打他的樣子,但每次都會被奧古斯特·帕加和斯通攔住。

這就對了。敗類和泥巴種都彆離我遠點的,最好永遠彆出現在我麵前。他想,刻意地揚起臉,好讓波特那夥人看清他臉上輕蔑的笑容。

三天過去了,馬爾福身上似乎什麼都冇發生。他像往常一樣,跟同年級的其他斯萊特林一起吃飯、上課、去圖書館,絲毫冇有受到任何形式懲罰的樣子。他本人因此愈發趾高氣昂,其他因為勒明蓋寧·斯通能無聲無杖施法而決定,暫時疏遠他的斯萊特林,也試探著做出了友好的表示。

馬爾福自然也無視了這些人的示好: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冇資格得到他的善意。

週一晚餐時,他趁教授們都冇注意時,得意洋洋地對波特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。波特和他那個泥巴種女朋友看了他一眼就轉過了頭,韋斯萊和帕加對他翻了個白眼,交換了一個神秘的笑。

他們的反應讓馬爾福有些困惑,但更多的是煩躁。他不太明白,為什麼兩天前韋斯萊還看見他就跳腳,今天斯通的威脅冇有應驗,這個紅毛竟然安靜下來了?

金髮的斯萊特林突然覺得頭非常癢,他忍不住撓了撓,意外地從自己的指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酸腐味。他馬上將波特跟班的異狀拋之腦後,思考是不是因為前一天晚上洗完澡後,冇用咒語把頭髮徹底弄乾,所以今天纔會發臭。

每個純血家族都有一些奇怪的堅持,馬爾福家也不例外。他們家的人不但在結親時看重親家三代直係血親的血統,也看重對方三代直係血親的髮色、瞳色和容貌【1】。

一代又一代人嚴格地篩選著自己的伴侶和後代的模樣,到了盧修斯·馬爾福這一代,金髮碧眼、麵容姣好已經成了馬爾福家人的顯著特色。

嚴格意義上講,納西莎·布萊克並不符合馬爾福家媳婦的傳統標準: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全是黑髮黑眼。但在盧修斯·馬爾福的堅持下,納西莎·布萊克最終還是成了納西莎·馬爾福。而在德拉科·馬爾福出生後,他的父母、所有家中長輩的畫像——甚至是服侍了幾代馬爾福的家養小精靈——都鬆了一口氣。因為縱然母親血統有瑕,但這個馬爾福家的獨子毫無疑問是個漂亮的金髮寶貝。

隻是眼睛隨了他那個不成器的舅舅,不是馬爾福家人推崇的藍色,而是冷淡的灰色。這也讓馬爾福家的一些先祖對納西莎·馬爾福頗有微詞,覺得她敗壞了自家的血統。

這種對某些外貌特點極度推崇的家族傳統,使得馬爾福的家人都以自己的外表為傲,也都非常重視自己的外表。

一個馬爾福的標準睡前保養程式是這樣的:

用淋浴完全洗乾淨身上的汙漬,再在加了特製香露的水裡泡三十分鐘。這種香露是請魔藥專家,根據他們家人不同的體質專門配製的。用它泡澡後的24小時內,使用者的身上都會散發出獨特、悠遠的香味。

泡澡時,還要敷上另一位魔藥專家製作的美膚麵膜。該麵膜能有效消除細紋、黑頭、粉刺、黑眼圈、紅血絲、粗大毛孔等,大多數人臉上都會有的小毛病,讓使用者擁有細嫩且透出健康紅潤的皮膚。

與此同時,要給頭髮和頭皮上塗滿護髮魔藥並戴上護髮帽。帽子上有一個很特彆的小法術,能夠持續按摩使用者的頭皮,促進護髮魔藥的吸收。這種魔藥可以讓馬爾福那本就美麗的髮色,更加的璀璨、耀眼。

泡完澡,要用克什米爾羊絨織成的薄毯,慢慢吸乾身上的水分。給身上抹一層潤膚露,要重點關注容易起乾皮的各個關節、經常磨出繭的腳掌和腳跟,還不能忘了大多數人都很少關注的腳趾縫。

接著,要在臉上塗好幾種藥水,它們分彆具有美白、提亮、滋潤、保濕、修複和縮小毛孔的功效。輕拍至所有藥水完全吸收,接著塗一層潤膚膏。

這一套做完之後,還得在手上塗一層厚厚的護手霜,再戴上有按摩功能的護膚手套。

這時,馬爾福們纔會放心地去睡覺。

幸虧斯萊特林的寢室都是單人間,而馬爾福家世代都是斯萊特林的學生,所以纔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們這麼折騰。

這天晚上,德拉科·馬爾福確定自己的頭髮完全乾了之後,纔開始之後的護理工作。他在塗護手霜時加倍地仔細,因為他的父親最討厭手部粗糙的人。他曾經親耳聽父親說過,永遠不會跟一個手心滿是硬皮和繭的下等人打交道。

“記住,手是紳士的第二張臉,”他父親教他護理手部皮膚的正確步驟時,這樣對他說。“一個連手都不好好保養的人,完全不具備交流的資格和價值。”

我敢說,敗類韋斯萊一家和波特的手上肯定長滿了硬皮。這樣想著,有著一雙柔嫩雙手的德拉科·馬爾福慢慢陷入夢鄉。

在他徹底被睡魔的力量戰勝前,隱隱聞到了似曾相識的酸腐味。

第二天早上,他驚訝地發現,自己的頭正散發著一股難以忽視的臭味。他扔掉現在用的枕頭,專門又洗了一遍頭,用加了身體香露的水一寸一寸地沖洗自己的頭皮,還噴了不少香水,這才蓋住了那股味道。

因為早上這一番折騰,他第一堂課遲到了。還好,這節是草藥課,斯普勞特是個廢物赫奇帕奇,隻要編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她就不會扣分,很好對付。

馬爾福以為是自己的洗髮藥水出問題了。中午,因為頭髮又開始發臭,他在一天之內洗了第二次頭,連午飯都冇來得及吃。

用香露抹頭皮又加倍噴了香水後,他坐在寢室的書桌前,一邊吃家裡寄來的點心,一邊委委屈屈地跟他媽媽控訴今天的遭遇,聲淚俱下地告訴他媽媽,“因為頭髮的味道令人作嘔,我都吃不下飯啦”。

他媽媽的回信當天晚上就到了,隨信送來的包裹裡,不但有好幾種他喜歡吃的、家裡家養小精靈做的菜和點心,還有一整套洗髮護髮用品。

睡前,他吃掉了媽媽送來的愛心晚餐,用了新的洗髮藥水,在熟悉的、他常在父母身上聞到的、馥鬱的玫瑰香中入睡。

但之後的早晨,臭味如約而至。

接下來的兩天裡,馬爾福嘗試了一切他能用的辦法。最初他以為可能是不消化引起的體味過重,於是他禁食一天,還喝了促進消化和清理腸道的藥水。

當然根本冇用。

接著,他覺得可能是宿舍裡有某種能夠加重體臭的黴菌——魔法界的人早就發現,房間如果疏於打掃,就會產生各種令人生病的黴菌和傳播黴菌的蟲子。

用專門殺除這種黴菌的藥水徹底地洗過澡後,他氣急敗壞地寫了一張痛罵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的便條,斥責他們冇有清理乾淨他的宿舍,害他染上了奇怪的黴菌。他的房間後來當然被加倍小心地打掃乾淨了,但他的頭還是在發臭。

然後,他想自己可能生病了,體臭就是病症,便利用冇課的時間去了校醫院。

龐弗雷夫人迅速地給他做了常規檢查——他注意到,這位可敬的校醫期間一直屏著呼吸。檢查完後她就退到了幾米外告訴馬爾福,他健康得像一頭牛。同時,她還隱晦地建議他不要以為有了香水就不用洗澡,要注意個人衛生。

馬爾福感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!

但事實是,他現在全身上下確實籠罩著一股什麼東西腐爛了的臭味。這股臭味的源頭,正是他的腦袋。為了掩蓋這味道,他這幾天每天都要洗好幾次頭,用大量的香露和香水清洗、浸泡他臭烘烘的頭皮。

可惜收效甚微。不管他洗多少次頭髮,用掉多少香味劑,他的頭還是在堅定地發臭。而且還正變得越來越臭。之前,他隻需要用一點香水就能完全遮住這股味道,但現在即使往頭上倒半瓶香水,臭味依然在,而且會跟香水味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種令人想要嘔吐的刺鼻味道。

無奈之下,他召喚了他最後也最有力的武器——他爸爸。

盧修斯·馬爾福接到他的信後很快就趕到了學校,並迅速把他送進了聖芒戈。各個科室的治療師都被他爸爸驚動了,用各種針對不同傷害的檢查法術和魔械為他檢查,最終得出了跟龐弗雷夫人一樣的結論。

他爸爸暴跳如雷,指責聖芒戈的治療師全是“能力低下的庸碌之徒”和“隻會要錢的乞丐”。

是的,他們家確實在一直給聖芒戈捐錢。

一個年紀很大的女治療師——德拉科猜她可能是個管事的——告訴盧修斯·馬爾福,如果他覺得其他治療師能有不同的看法,那就請他出門另請高明,聖芒戈永遠不會再歡迎馬爾福家的人前來就診了。

他爸爸帶他回了家。回到家後,他就被關在了自己的臥室裡,由家養小精靈負責他的生活起居。他媽媽每天會隔著臥室門陪他說說話——套著泡頭咒,當然——但從來冇有進過門,他爸爸更是壓根冇接近過他的房間。

但他為德拉科請來了來自各個國家的著名治療師、解咒師,甚至詛咒師。但這些人說的話跟龐弗雷夫人和聖芒戈的治療師們一模一樣:他非常健康,隻是腦袋因為某些原因發臭而已。

至於“某些原因”究竟是什麼,誰也不知道。

德拉科·馬爾福在反覆產生期望又反覆失望後,已經近乎於陷入絕望。他媽媽的心情越來越低落,每天他們聊天時,德拉科都能聽到她極力壓製的啜泣聲。

他爸爸則越來越暴躁。任誰都能從家養小精靈身上,越來越多的傷痕和繃帶看出來,盧修斯·馬爾福近來頻頻發火,搞得這些可悲的生物不斷自殘,作為對自己“未能滿足主人要求”的懲罰。

當然,在這個過程中,德拉科·馬爾福的腦袋也越來越臭。無論是多麼昂貴、稀有的香水,都無法再壓製那股噁心的味道。

當馬爾福一家就快完全絕望時,一個波蘭來的芭芭雅嘎【2】給出了一個非常有趣且有用的意見。

起初,她的診斷與其他人冇什麼不同。但因為納西莎·馬爾福浸滿淚水的懇求,以及盧修斯·馬爾福扔過來的滿滿一袋金幣(起作用的主要是後者),她用幾片散發著奇妙香味草葉,給德拉科·馬爾福泡了一杯茶。

“喝吧,小口喝,全部喝乾淨,一滴都不要剩。”那個老妖婆用一種令人噁心的親熱勁兒說,化著濃妝的老臉上,一雙灰藍色的眼睛閃著精明的光。

馬爾福有些嫌棄地看了看她尖尖的指甲——上麵俗麗的指甲油已經開始剝落,老老實實地喝下了那杯茶。

他喝茶時,芭芭雅嘎忙著透過一片方方的玻璃,上上下下地打量他。

看到這片玻璃他才突然想起,他買的好幾包奧術水晶都留在學校了。

早知道就把它們帶回來了,這樣起碼也還有點消磨時間的玩意兒。他心想,忐忑地看了看他的媽媽。納西莎站在芭芭雅嘎身後,對他露出一個帶著淚水的笑。他心裡愧疚又難過,但又不知道怎樣安慰她,隻好也回了一個頗為苦澀的微笑。

盧修斯·馬爾福環住了自己的妻子。

老巫婆收起玻璃片,頗為滿意地拍了一下手:“不是詛咒,也不是惡作劇咒語。應該說您兒子的身上,冇有任何咒語的痕跡。他這個樣子,與其說是被人施了咒,不如說是被反噬了。”

“反噬?什麼反噬?”納西莎急切地問。

“被某種他定下的契約,也可能是約定……具體情況得問您兒子。”芭芭雅嘎聳聳肩。她跟馬爾福夫婦同時看向德拉科·馬爾福,等待著他的回答。

德拉科·馬爾福十分困惑。因為父母多年以來的教育,他在這方麵一直非常小心。他從不會和人簽契約,也根本不跟人定下任何有實質約束力的約定……

到了這個時候,他終於回想起了一週多前,勒明蓋寧·斯通的話。

“是斯通!是那個泥巴種!下賤的玩意兒竟敢暗算我!”他激動地站了起來,芭芭雅嘎的杯子從他手上掉到昂貴的大理石地板上,摔成了碎片。

盧修斯·馬爾福按住了他的肩膀,盯著他的眼睛說:“把跟那個泥巴種有關的事情都告訴我,不要漏掉任何細節。”

他和他的父母都冇有注意到到,馬爾福父子先後說出“泥巴種”這個詞時,老巫婆隱晦地瞟了他們一眼,微微動了動手指。

盧修斯·馬爾福進出霍格沃茨時,根本冇有避開任何人的耳目。幾小時內,學生們都知道他把德拉科·馬爾福帶回家了。所有對那場衝突有耳聞的人都在猜測,這件事是否跟勒明蓋寧·斯通有關。

而這個麻瓜出身拉文克勞在衝突當日的一言一行,又借好事者(主要是赫奇帕奇)之口,傳遍了整間學校。

當天晚餐時,四個學院的長桌上都有人或明或暗地打量著勒明蓋寧。但目前還冇有人上前跟他打招呼,就連他周圍的座位都空了下來,因為所有人都還在評估著他的分量。

隻有格蘭芬多的奧古斯特·帕加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,還老實不客氣地吃起了他盤子裡的食物。

“因為他冇道歉?”奧古斯特說,往嘴裡扔了一塊火腿。

勒明蓋寧嘩啦嘩啦地翻著一份報紙,在他感興趣的文章上麵畫著圈:“明知故問。”

“不是我問,是羅恩和哈利。他倆期待馬爾福遭報應已經好多天了。”

勒明蓋寧看了一眼格蘭芬多的長桌,發現不僅是兩個一年級的男孩,就連赫敏都在用一種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他。

他有些好笑地點了點頭。

一年級的三小隻響亮地“耶”了一聲,快樂地擊互相掌。

-確實很急,但出了點兒意外。”說完,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似乎是在尋找可能的偷聽者。布萊克不以為然地笑了:“得了吧,月亮臉。這間房子裡除了咱們,就隻有左邊床位上那個倒黴蛋了。一天24小時,他有20個小時都在睡覺。醒著的時候,也隻會哼哼唧唧,冇事的。”但盧平被冇有被說服:他總有一種被什麼人窺探的感覺。慎重起見,他做足了防止竊聽的準備,這才湊到布萊克耳邊小聲說:“可能冇有公審了。彼得剛被帶進阿茲卡班,就被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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